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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1 章
龍堯完全相信, 某只狐貍會給他們燉出來一鍋色香味俱全，但是跟三焰雀沒什麽關系的鮮湯。
雖然喝起來會非常好喝，但今天沒有收獲的他想喝點真實的東西來安慰自己。
而且師尊陰陽怪氣的語氣顯然就只是在揶揄他, 沒一點兒真情實感。
呵。
他扯出來一個冷笑，看得旁邊等他回覆的衛馨不明就裏, 小心翼翼地說：“公子？”
龍堯收斂了表情：“不必，我習慣自己做。”
“啊, 好的。”她後退一步，把場地讓出來，文靜乖巧地看著龍堯做飯，當人看過來的時候立刻投以崇敬的目光。
桑靈犀沒有從系統那裏得到關於她的消息, 但從這一路的表現中, 差不多摸透了她的情況。
出身應當不太好，沒有任何驕矜之氣, 也很放得下身段，察言觀色的水準不錯。
在原先的門派中大約是治愈向團寵人設。
師兄們負責守護她，帶她歷練, 為她尋來各種好東西……
她負責溫暖他們，安慰他們，體貼他們, 讓他們任何時候看到她的時候都能立刻開心起來。
聽起來只要能裝就能收獲無數的好處。
但實際上, 如果不是天然系小太陽, 要維持住這個人設是很累的。
她需要接收各種負面情緒, 努力地幫助別人積極起來，並且不能將自己的負面情緒宣洩出來, 即使對誰討厭的要死, 也絕對不能在沒有好的借口的時候, 表達出任何針對的傾向……
日子久了，這個人設就會焊在臉上。
會感到厭倦，幽怨，甚至是對過去自己的痛恨，但無法再做出違背人設的事情。
除非——她得到了足夠的，不再需要這麽做的理由。
去一個更好的地方開始更好的生活，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。
雲澤門是附近的一個普通宗門，實力大約排在所有宗門裏的中流，在中州卻完全排不上名號，反而混得比外面的中下層宗門要更差。
對衛馨來說，龍堯不僅是救了她的英雄，還是她能夠近距離接觸到的，背景最好的人。
別看無涯書院不算宗門。
但就讀的學生不僅天賦出眾，還會在多年的學習中掌握許多珍貴的人脈，比大宗門的普通弟子有前途多了。
這樣一個人，怎麽能不一見鐘情呢？
桑靈犀想。
又覺得這姑娘攻略的方式依然是在走老套路，龍堯怕是只會覺得她虛偽不懷好意。
這小子被害妄想癥還挺嚴重的來著……
算了，反正她不看好這段感情，無所謂。
龍堯被衛馨盯得實在是有些難受，遂說：“我很快就好了，姑娘不妨先去坐會兒。”
然後光速擺出一張方桌和三張椅子。
問他為什麽隨身帶這麽多家具？
當然是因為經常有人晚上來他住處跟他打架，他屯著替換。
反正他的儲物道具很多，還都來自不同的主人。
衛馨以為他是在體貼自己，立刻感激地點頭，乖乖地走到桌邊坐著。
桑靈犀見狀也走過去坐下，往桌上擺了兩碟點心和一壺茶。
衛馨對“有錢人的驕奢淫逸”有了新的印象，儲物器裏塞了軟塌之類的東西就算了，即使是在危險莫測的秘境裏，竟也有閑情雅致喝茶吃點心。
咬著幹脆的麻花，桑靈犀直奔主題地說：“衛姑娘可以說說自己遇到過哪些陣法。”
“不如等龍公子一起？”
“他聽得到，就算沒有聽到，有用的消息我也會轉告他，過了子夜，秘境就會變成另外一副模樣，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耽誤。”
一天的經歷，說得快三兩句結束，說得慢能說一天。
現在對方的心上人不參與話題，想必能少很多廢話和心理描寫。
衛馨臉色一時有些難看，覺得作為一個女人，對方未免太過強勢了些。
但又很清楚自己才是外人，在另外一個當事人沒有意見的時候，她也只能順著對方的意思。
組織了會兒語言，她省略掉自己和師兄們的一些事情，主要講了遇到的幾個陣法的環境，裏面的妖獸，奇怪但是他們沒有破解的細節。
秘境的陣法一大半都是開放性陣法，即使是迷陣或是困陣，也多是幾個陣法組合起來的。
而妖獸更是百分之九十五都是陣法的產物，智商不高。
如果運氣正常，隊伍中有一個人在金丹期以上，其實就足夠帶領所有人全身而退了。
所以桑靈犀覺得衛馨的遭遇不太正常。
對方一定經歷了她要找的那個陣法區域。
具體是什麽地方她不知道，因為原著裏只正經描寫了兩天的經歷（分別是火、土屬性的秘境），其他幾天的內容除了馬賽克之外沒有什麽東西。
找到青龍的屍體的方法是從每天的秘境中取得一樣秘寶，集齊七件可以召喚神龍屍體所在的空間。
一旦錯過一件，就只能等它下次輪換。
水過了是木，然後再按照木水火土冰風雷的順序輪替。也就是說，假如錯過今天，需要等過了木屬性的秘境再來。
她聽得認真，一盤香辣口的麻花不一會兒幹完半盤，冷不丁被扯了一下袖子。
她忍住回頭的沖動，對方卻很執著地給她傳音：“你們都吃東西，不會要讓我一直看著吧？”
不然嘞？
她很想懟打擾自己的某人一句。
但六歆松開她的袖子，繞到衛馨的身後十分落寞地看著她，一對雪白的狐貍耳朵往兩側折了折。
靈魂體會淋到雨，也會餓，這是合理的。
桑靈犀十分確信。
然後認真思考了一番自己的零嘴裏有什麽是狐貍愛吃的。
根據刻板印象，狐貍喜歡吃雞，而她帶了世界上最好吃的（自封）泡椒無骨雞爪。
換做平時她可能會舍不得，但她的腦子已經被狐貍耳朵蒙蔽了，所以在六歆重新回到她身後的時候，一只手放到桌下，悄悄地給對方遞了一包雞爪。
六歆穩穩接住，光速收起狐貍耳朵，坐在她對面開心地吃起來。
他變出一雙筷子和一個盤子，把雞爪倒在盤子裏放到桌上，吃得那叫一個優雅和斯文，完全沒有掌握吃雞爪的精髓。
桑靈犀有點後悔自己沒有準備帶骨頭的雞爪，轉而又覺得那樣的話，他八成也不會吐骨頭。
對這種近乎是立於不敗之地的家夥，最好的方法就是無視。
她繼續認真地聽著衛馨的描述，等自己想要的內容。
但是做好飯的龍堯不能無視。
他一共就擺了三張椅子，現在上面全都坐了人。
做飯的人應該有上桌的權利！！
他在心裏吶喊。
所以當衛馨關切地問他為什麽不坐的時候，龍堯把手裏的湯往桌上一放，在另外一邊擺了張新椅子。
看得衛馨心裏一陣酸楚。
她特意選的中間的位置，想著再怎麽樣都能坐在他邊上，結果他竟然寧願再搬一張椅子，都要坐在桑靈犀的身邊。
桑靈犀看了一眼龍堯。
他一臉正色地說：“方桌配四張椅子比較合適。”
她便權當他有強迫癥。
龍堯的做飯水平確實沒的說，雖然沒有到“路過的隱世高人尋香而來，為了一只雞腿把自己賣了”的程度，但已經是非專業人士中的頂尖。
一碗熱湯下肚，四肢百骸都湧入暖意，掃去了一日來縈繞在心間的陰冷氣息，精神都松快幾分。
也終於等到了想要的內容。
“我們是在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走散的，那裏有很多個我們，我們起先以為是虛影，李師兄攻擊了另外一個自己，傷口卻出現在了自己身上。”
“於是我們不敢再動手，任由那些人跟著一起走，但是走著走著，人越來越少，再回頭的時候，就只剩下我和邱師兄。”
衛馨提到這件事的，眼中泛著淚光。
她是有點心機，對師兄們也是利用大於喜歡，但心思還沒有壞得太徹底，知道為失散的人擔憂，也為死去的邱師兄難過。
桑靈犀：“你們是什麽時候進入到那裏的？”
“辰時中。”
早上八點。
明明是很早就遇上的事情，卻一直到現在才講……
桑靈犀不冷不熱地瞥了衛馨一眼，覺得這姑娘沒自己想象中那麽關心自己的師兄們。
早說他們就早出發了。
她偏生改了敘述順序，把最重要的事情放到最後才說。
衛馨縮了縮脖子，卻並沒有心虛。
她並不覺得這個大家小姐能夠好心地去救她的師兄們，當然要等龍公子過來了再說。
龍堯見氣氛冷凝，非常自覺地問：“你有從裏面帶出什麽東西嗎？”
衛馨對他十分信任，聞言沒有猶豫地掏出一朵小花遞給他：“這是我在那裏采的花。”
是非常普通的一朵紅色野花，花朵不比指甲蓋大多少。
但在這種純水環境中，出現一朵普通的花，就是最大的異常。
桑靈犀團扇上的一只蝴蝶忽然飛出，輕輕落到花上，停留了一會兒，慢悠悠地朝著外面飛去。
幾人迅速跟上去。
當然，龍堯在離開之前不忘收起自己的家具，特別是被某個別人看不見的家夥坐著的。
坐著空氣的六歆慢條斯理地起身，在龍堯出門的時候踹了對方小腿一腳。
龍堯一個趔趄，差點兒臉著地。
但被人抱住了腰也不是什麽好體驗。
“公子，你沒事吧？”
對方關心中隱含竊喜的語氣讓他整個人繃緊了身體，腦子裏開始回蕩桑靈犀的那一套“別人是如何纏帥哥身子”的理論，嚇得他直接把人推開，十分嚴肅地說：“男女有別，請不要和我貼得這麽近。”
衛馨委屈極了：“我只是見您快摔了，才伸手扶的。”
他：“即使如此，也應該首先考慮男女有別的問題，你我皆是修士，摔一下連傷勢都不會有，但是接觸卻會影響你我的清譽。”
這一番話六歆都聽呆了一下，隨即笑得蹲到地上：“真該讓龍族那群水性楊花，不，風流濫情的家夥看看這一幕。”
能把人潛移默化地教成這樣，他的心上人可真是個人才。
桑靈犀拿扇子遮住唇邊的笑意，輕咳一聲，嚴肅道：“走吧，蝴蝶都要看不到。”
作者有話說：
真的好的差不多了！（今天是第六天，前三天一直38度不退燒，後兩天撕心裂肺咳嗽，到今天就只剩輕度癥狀了）
今天存存稿，明天給你們加更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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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師尊陰陽怪氣的語氣顯然就只是在揶揄他, 沒一點兒真情實感。
呵。
他扯出來一個冷笑，看得旁邊等他回覆的衛馨不明就裏, 小心翼翼地說：“公子？”
龍堯收斂了表情：“不必，我習慣自己做。”
“啊, 好的。”她後退一步，把場地讓出來，文靜乖巧地看著龍堯做飯，當人看過來的時候立刻投以崇敬的目光。
桑靈犀沒有從系統那裏得到關於她的消息, 但從這一路的表現中, 差不多摸透了她的情況。
出身應當不太好，沒有任何驕矜之氣, 也很放得下身段，察言觀色的水準不錯。
在原先的門派中大約是治愈向團寵人設。
師兄們負責守護她，帶她歷練, 為她尋來各種好東西……
她負責溫暖他們，安慰他們，體貼他們, 讓他們任何時候看到她的時候都能立刻開心起來。
聽起來只要能裝就能收獲無數的好處。
但實際上, 如果不是天然系小太陽, 要維持住這個人設是很累的。
她需要接收各種負面情緒, 努力地幫助別人積極起來，並且不能將自己的負面情緒宣洩出來, 即使對誰討厭的要死, 也絕對不能在沒有好的借口的時候, 表達出任何針對的傾向……
日子久了，這個人設就會焊在臉上。
會感到厭倦，幽怨，甚至是對過去自己的痛恨，但無法再做出違背人設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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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衛馨來說，龍堯不僅是救了她的英雄，還是她能夠近距離接觸到的，背景最好的人。
別看無涯書院不算宗門。
但就讀的學生不僅天賦出眾，還會在多年的學習中掌握許多珍貴的人脈，比大宗門的普通弟子有前途多了。
這樣一個人，怎麽能不一見鐘情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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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覺得這姑娘攻略的方式依然是在走老套路，龍堯怕是只會覺得她虛偽不懷好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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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了，反正她不看好這段感情，無所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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問他為什麽隨身帶這麽多家具？
當然是因為經常有人晚上來他住處跟他打架，他屯著替換。
反正他的儲物道具很多，還都來自不同的主人。
衛馨以為他是在體貼自己，立刻感激地點頭，乖乖地走到桌邊坐著。
桑靈犀見狀也走過去坐下，往桌上擺了兩碟點心和一壺茶。
衛馨對“有錢人的驕奢淫逸”有了新的印象，儲物器裏塞了軟塌之類的東西就算了，即使是在危險莫測的秘境裏，竟也有閑情雅致喝茶吃點心。
咬著幹脆的麻花，桑靈犀直奔主題地說：“衛姑娘可以說說自己遇到過哪些陣法。”
“不如等龍公子一起？”
“他聽得到，就算沒有聽到，有用的消息我也會轉告他，過了子夜，秘境就會變成另外一副模樣，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耽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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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又很清楚自己才是外人，在另外一個當事人沒有意見的時候，她也只能順著對方的意思。
組織了會兒語言，她省略掉自己和師兄們的一些事情，主要講了遇到的幾個陣法的環境，裏面的妖獸，奇怪但是他們沒有破解的細節。
秘境的陣法一大半都是開放性陣法，即使是迷陣或是困陣，也多是幾個陣法組合起來的。
而妖獸更是百分之九十五都是陣法的產物，智商不高。
如果運氣正常，隊伍中有一個人在金丹期以上，其實就足夠帶領所有人全身而退了。
所以桑靈犀覺得衛馨的遭遇不太正常。
對方一定經歷了她要找的那個陣法區域。
具體是什麽地方她不知道，因為原著裏只正經描寫了兩天的經歷（分別是火、土屬性的秘境），其他幾天的內容除了馬賽克之外沒有什麽東西。
找到青龍的屍體的方法是從每天的秘境中取得一樣秘寶，集齊七件可以召喚神龍屍體所在的空間。
一旦錯過一件，就只能等它下次輪換。
水過了是木，然後再按照木水火土冰風雷的順序輪替。也就是說，假如錯過今天，需要等過了木屬性的秘境再來。
她聽得認真，一盤香辣口的麻花不一會兒幹完半盤，冷不丁被扯了一下袖子。
她忍住回頭的沖動，對方卻很執著地給她傳音：“你們都吃東西，不會要讓我一直看著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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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很想懟打擾自己的某人一句。
但六歆松開她的袖子，繞到衛馨的身後十分落寞地看著她，一對雪白的狐貍耳朵往兩側折了折。
靈魂體會淋到雨，也會餓，這是合理的。
桑靈犀十分確信。
然後認真思考了一番自己的零嘴裏有什麽是狐貍愛吃的。
根據刻板印象，狐貍喜歡吃雞，而她帶了世界上最好吃的（自封）泡椒無骨雞爪。
換做平時她可能會舍不得，但她的腦子已經被狐貍耳朵蒙蔽了，所以在六歆重新回到她身後的時候，一只手放到桌下，悄悄地給對方遞了一包雞爪。
六歆穩穩接住，光速收起狐貍耳朵，坐在她對面開心地吃起來。
他變出一雙筷子和一個盤子，把雞爪倒在盤子裏放到桌上，吃得那叫一個優雅和斯文，完全沒有掌握吃雞爪的精髓。
桑靈犀有點後悔自己沒有準備帶骨頭的雞爪，轉而又覺得那樣的話，他八成也不會吐骨頭。
對這種近乎是立於不敗之地的家夥，最好的方法就是無視。
她繼續認真地聽著衛馨的描述，等自己想要的內容。
但是做好飯的龍堯不能無視。
他一共就擺了三張椅子，現在上面全都坐了人。
做飯的人應該有上桌的權利！！
他在心裏吶喊。
所以當衛馨關切地問他為什麽不坐的時候，龍堯把手裏的湯往桌上一放，在另外一邊擺了張新椅子。
看得衛馨心裏一陣酸楚。
她特意選的中間的位置，想著再怎麽樣都能坐在他邊上，結果他竟然寧願再搬一張椅子，都要坐在桑靈犀的身邊。
桑靈犀看了一眼龍堯。
他一臉正色地說：“方桌配四張椅子比較合適。”
她便權當他有強迫癥。
龍堯的做飯水平確實沒的說，雖然沒有到“路過的隱世高人尋香而來，為了一只雞腿把自己賣了”的程度，但已經是非專業人士中的頂尖。
一碗熱湯下肚，四肢百骸都湧入暖意，掃去了一日來縈繞在心間的陰冷氣息，精神都松快幾分。
也終於等到了想要的內容。
“我們是在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走散的，那裏有很多個我們，我們起先以為是虛影，李師兄攻擊了另外一個自己，傷口卻出現在了自己身上。”
“於是我們不敢再動手，任由那些人跟著一起走，但是走著走著，人越來越少，再回頭的時候，就只剩下我和邱師兄。”
衛馨提到這件事的，眼中泛著淚光。
她是有點心機，對師兄們也是利用大於喜歡，但心思還沒有壞得太徹底，知道為失散的人擔憂，也為死去的邱師兄難過。
桑靈犀：“你們是什麽時候進入到那裏的？”
“辰時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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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是很早就遇上的事情，卻一直到現在才講……
桑靈犀不冷不熱地瞥了衛馨一眼，覺得這姑娘沒自己想象中那麽關心自己的師兄們。
早說他們就早出發了。
她偏生改了敘述順序，把最重要的事情放到最後才說。
衛馨縮了縮脖子，卻並沒有心虛。
她並不覺得這個大家小姐能夠好心地去救她的師兄們，當然要等龍公子過來了再說。
龍堯見氣氛冷凝，非常自覺地問：“你有從裏面帶出什麽東西嗎？”
衛馨對他十分信任，聞言沒有猶豫地掏出一朵小花遞給他：“這是我在那裏采的花。”
是非常普通的一朵紅色野花，花朵不比指甲蓋大多少。
但在這種純水環境中，出現一朵普通的花，就是最大的異常。
桑靈犀團扇上的一只蝴蝶忽然飛出，輕輕落到花上，停留了一會兒，慢悠悠地朝著外面飛去。
幾人迅速跟上去。
當然，龍堯在離開之前不忘收起自己的家具，特別是被某個別人看不見的家夥坐著的。
坐著空氣的六歆慢條斯理地起身，在龍堯出門的時候踹了對方小腿一腳。
龍堯一個趔趄，差點兒臉著地。
但被人抱住了腰也不是什麽好體驗。
“公子，你沒事吧？”
對方關心中隱含竊喜的語氣讓他整個人繃緊了身體，腦子裏開始回蕩桑靈犀的那一套“別人是如何纏帥哥身子”的理論，嚇得他直接把人推開，十分嚴肅地說：“男女有別，請不要和我貼得這麽近。”
衛馨委屈極了：“我只是見您快摔了，才伸手扶的。”
他：“即使如此，也應該首先考慮男女有別的問題，你我皆是修士，摔一下連傷勢都不會有，但是接觸卻會影響你我的清譽。”
這一番話六歆都聽呆了一下，隨即笑得蹲到地上：“真該讓龍族那群水性楊花，不，風流濫情的家夥看看這一幕。”
能把人潛移默化地教成這樣，他的心上人可真是個人才。
桑靈犀拿扇子遮住唇邊的笑意，輕咳一聲，嚴肅道：“走吧，蝴蝶都要看不到。”
作者有話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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